今天晚上突然有人Allergic to shirmps~
「吃了蝦子變成蝦子」
真是最佳寫照。
趕緊打了支Venan,
吃了顆antihistamine,
幸好沒有什麼angioedema或其他airway symptoms,
已經消紅退腫了。
稍後再補上相片來給大家瞧瞧什麼是「假裝的豬耳朵」
國泰藝術節-雲門舞集2校園巡迴演出場次
9/21-22 台東縣文化局藝文中心演藝廳
10/1-2 桃園中央警察大學中正堂
10/5-6 台中逢甲大學育樂館
10/8-9 嘉義大學瑞穗館
10/12-13 國立台南大學附屬高級中學活動中心
怎麼成大都沒有去爭取呢?
這明明就是非常熱門的活動啊...
不過至少今年有在台南演出,
不必再跑回嘉義看囉~~
這是主任的另一個老病人,
耀呈阿伯。
第一次接觸阿伯,
是他因為角膜移植過後的角膜感染而住院治療。
那時候,
因為他眼睛不好,
常需要人攙扶,否則走不到檢查區,
但是阿伯講話爽朗的聲音,
以及他走路所用的大柺杖,
都是他的註冊商標。
那時候阿伯的角膜幾乎是每況愈下,
加上我是個小小R1,
有時候覺得住很久的病人是種負擔;
後來雖然阿伯幸運的控制住感染狀況也出院,
不過角膜卻已經沒辦法跟先前一樣澄清,
當然視力也日漸下滑。
帶阿伯來看病的永遠是同一個司機,
他都會幫阿伯拿藥、買藥,
還會牽著他到處走、到處檢查;
剛開始我很懷疑他真的只是司機而已嗎?
為什麼要對阿伯那麼好?
有沒有其他利益可圖?
後來間接證實真的只是熟識的司機,
跟阿伯認識很久很久了。
雖然阿伯看起來很像家境還不錯,
(因為常常一掏錢包就有很多千元大鈔)
但是眼睛不好還是很不方便。
阿伯在我照顧之後出院,
有次回來看病是自己搭火車來的,
可是卻有不肖小偷,
看阿伯眼睛不好,
竟把他的錢包、火車票以及證件都偷走。
我那時候暗暗詛咒那小偷會走路掉進水溝,
或是買東西吃被噎到;
真的太沒有天良,竟然欺負一個眼睛不好的老人。
後來呢,
阿伯再次住院,接受不知道第N次的角膜移植,
這一次移植之後,
阿伯還是很認真的回診,
主任建議什麼治療方式,
他都照單全收(一如往常),
慢慢的,視力有回穩且角膜狀況穩定中。
對這些病人,
主任也是很珍惜的,
一直會替他們爭取再次眼角膜移植的機會,
不過阿伯也是剛好家境尚可,
才可以負擔從國外飛來的角膜費用。
很高興阿伯現在會把柺杖忘記,
因為眼睛可以看的到路、自己可以清楚走路。
希望阿伯的角膜在其有生之年不要再出問題,
帶著阿伯穩穩的走下去。
今天很有幸的,
有三位高雄醫學中心的眼科主任都來到了台南,
幫我們科做評鑑。
我又很「幸運」的,
被主任點選到要陪著委員們從頭幾乎到尾,
因此可以從一剛開始就參與其中。
很有趣的是,
原來他們不是來看我們工作、門診量有多大,
而是代表眼科醫學會來瞧瞧住院醫師的學習環境,
是不是有需要改善的空間。
講到這個,
很多很多、從小到大都可以說出來討論吧!
至少值班班數、辛苦程度以及學習效果,
在現有非常有限的人力運用下,
根本就不用談什麼學習品質吧?
從R1一路跌跌撞撞過來,
比較多的知識還是從書上以及病人得知,
另外就是科上某位很辛勤教學的主治醫師那邊聽到的,
否則,
以現在的狀況,
哪有力氣多多學習?
做工比較多吧?
總是要把門診的診斷書寫完、門診雜事做完,
開刀房的刀跟完,
才有其他時間講「教學」;
再扣掉值班一個月10~11班,
值班完的隔天就奄奄一息想睡覺,
根本沒力氣可以唸書了...
(就像我現在這樣,雙眼酸澀得不得了,看不了幾個字眼睛痛
)
只好去休息。
其實哪個住院醫師不想要好好得到知識?
不想要知道怎麼寫論文、怎麼開好刀呢?
只是這樣的環境以及時間下,
真的有人有足夠的體力可以負荷嗎?
據說每個醫院的困境越來越強,
似乎也不是只有本院如此。
因此到最後我想還是無解吧?
討論評鑑到後頭,
依舊是大醫院的住院醫師累個半死,
外頭一句「本院今晚沒有眼科醫師值班」,
就可以把所有急診刀轉到所謂的「成本大醫院」囉。